背景音樂:南安市水頭鎮南音協會演唱之[暗想暗猜]片段







2010-12-01() 泉州\廈門絃友拜館




10月中[福建南音網]的管理員之一---李寶霞小姐來信,希望能夠在他們所辦的泉廈絃友台灣之旅團到達台南時,可以有機會來拜訪振聲社。絃友的到訪當然歡迎,但當日並非振聲社的練習日,所以還得與社員們討論,是否當日可以[特地]出席。關於此事,板工無法做主,只能轉達給社長去決定。後來林素梅小姐也來電與社長敲定好當日的拜訪時間。




不過,後來的演變還真是[且戰且走],這個旅行團把振聲社與南聲社的拜館也排入了旅遊行程內,所以變成似乎這兩個館是當晚非拜訪不可(這是後來板工在訪客遺留館內的行程表上發現的)。但因為當晚只能停留在台南一晚,並且似乎林素梅小姐也還尚未與南聲社做好連繫(據板工了解,似乎是當天才與人家連絡,還好南聲社這一天是練習日),加上旅遊公司遊覽車的司機開了好久的車,明天一早的行程又是山路,司機已經在抗議,所以當晚的訪客就分成了數批

 


 


雖然是如此,但我們還是得好好地玩,彼此才算是[不虛此行]。因為上述主辦人的[且戰且走]策略,讓原本約好7點到館的社員們(客人7點半到),這中間的時間又跳到8點,又跳到7點。最後呢,板工也不想通知大家時間更改了,因為客人已經變成6點半要到館(縱使板工有這能力在短短5分鐘內通知大家快快趕來,眾社員也沒這本事在5分鐘之內到館吧,所以還是讓大家順著來吧。)。所幸我們還是有幾個社員提早到了社,雖然一開始上演的是[客人等主人]的戲碼,但也不至於只有小貓三兩隻來招待。我們還是在社長與陳san還沒到館前,就與客人先和了起來(待會客人還得趕場呀~)。首先上場的果然是[出庭前](嗯嗯,板工在客人來之前幾日,已經告知社長,得好好先練一下這套,因為客人極有可能會與我們合奏[出庭前])


 




 


這第一批來的客人是南安市的[水頭南音協會],算是實力很堅強的社團喔。不過,從我們的交流中,可以知道兩岸現在演出南管的形式是真的[大不同]。因為[出庭前]是十音和奏,所以下手傢俬也要上場。一開始時,我們可愛的客人們,拿了小傢俬,就跑去我們拍板的位置兩邊要「擠」在那邊(來過振聲社的都知道,那邊哪有啥空間呀,拍的位置緊靠著牆,旁邊又佔了個盆栽)。板工一再地請他們坐在下面那四張圓凳子,她們怎樣都有點遲疑(板工猜想這個遲疑就是我們到大陸去時,得與拍者[]到後頭的遲疑是一樣的^_^)。最後還是得稍稍[入境隨俗][屈就]在下首的幾個位置上。


 


主人起曲後,客人就接著唱曲了。這個唱曲者,又是個大不同。大陸的南音社團雖然還是有少部份還是[坐唱]形態,但[站唱]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[傳統]。所以呢,客人的唱曲者是一路站唱到底。這對我們一些比較少對外接觸的社員們,算是長見識。這個也是交流的好處之一。



 


幾年前,某位看過振聲社演出DVD的大陸絃友寫信給板工,她對我們的演出是[坐唱]感到相當地不解。她就近請教了林素梅小姐,為何我們都是[坐唱]?記得她是這樣告訴我:林老師告訴她,南管的傳統就是[坐唱]。為此,她大感驚訝,對她來說,她觀念中的[傳統],除了工ㄨ譜之外,她所見到的一切,就是很正常的傳統(所以我們的[坐唱]倒成了一種新奇)


 


板工覺得這與兩岸民間、政府與學界對傳統保存的觀念、態度與做法不同有關。在大陸很多知名的南音人對這些傳統的東西,他們抱持的觀念是要[與時俱進],過去的東西會消失,就是因為沒有改變。所以把[走馬]改成現在這個用木魚來當拍的版本(據吳彥造老先生的說法,這是他改的),也是近數十年的事,現在大陸,都是演奏此一版本。然後將[工ㄨ譜]譯成[簡譜],也是另外一種[進步]的做法,加上文革活動對民間社團的摧殘,與官方團體的既有優勢


 


我記得有位廈門的老前輩講過這樣一句話:『大陸真正的南音在民間』。(板工要在這邊特別講一段去年與晉江陳隸丁世彬先生的對話。某日板工打電話給丁先生,只是要請教他怎麼買書。然後不知道怎樣就聊到了現在大陸南音的狀況,總之,他很有趣地告訴板工:『我們可是很堅持傳統的』^_^)


 


而台灣大部份南管人想法就不大一樣。這些前輩認為以前他們這樣學,現在就是要這樣教。這一點應該是與[南聲社]到歐洲演出後,受到海外莫大的歡迎與重視所致。因為,大家終於發現了家中原來還藏著寶,所以不願意輕易去改變這樣的形式。


 


感謝這份榮耀,讓我們在學習的過程中,還可以一窺傳統唱腔的形態。並且認識了除[五線譜][簡譜]之外,原來還有這樣的樂譜(真的,當初看到這種譜式時,還蠻驚訝的。不過板工剛開始學南管時,是很多樂界與學界都抱持著與大陸一樣的想法,認為要推廣南管,就要把它給譯成簡譜之類)


 


但無論兩岸的南管怎樣演變(就如同兩岸對此樂種稱呼上的不同),都是一種歷史進展與思想的表徵,這也因此影響到每個人對於推廣上或傳承上的做法不同。板工向來認為[堅持傳統][走向創新],困難的程度都是同等的,尤其是在這個講求[文創]的時代,要維持傳統真是太辛苦了。


 



 


總之,第一批客人在交流到8點左右時,就跟著來接人的南聲社弦友去了南聲社。然後板工再去HOTEL接另外幾位不知道路怎樣走的另外一批絃友。結果到了HOTEL,只接到了一位老先生-郭茂樓先生,原來是其餘的人已經先到振聲社了。因為我們倆個是用[散步方式]回館,所以就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與這位老先生好好聊聊。


 


郭老先生告訴板工,他是記者退休,是金榜南音社的,他與張老師的親戚關係。因為第2批的訪客都是來自不同南音社的單一人員,並且都是一些學者與年輕的學生。而這位老先生相當有趣,他在我們合奏完之後,突然跑到拍者的位置,小小聲向我們琵琶手說他要唱[出漢關],我們的琵琶手沒聽清楚,誤解了他是有同伴要幫他彈奏,結果是他只有一個人,又蠻喜歡唱曲的,希望我們可以幫他伴奏。把我們的琵琶手嚇了一跳。


 


當然,這位老先生還是[站唱],不過唱曲很有架勢喔。他告訴板工,他今年快70歲了,但是板工覺得他的腳力與精神真是不輸年輕人呀!!!


 


這整個活動就在晚上10點多結束。感謝今日出席的各位社員們,也辛苦大家了。


 


<相關新聞>


 


南安永春厦门弦友拜访台南两大南管社团

http://www.fjnanyin.com/showmedia1.asp?id=561


<後記>


2011年2月中,郭老先生寄了封感謝函來.並同時在該月在廈門日報發表了一篇訪台的文章--<寶島會曲訪絃友>.我想,他當日得以在振聲社唱上一曲,是很開心的旅遊記憶~能夠成為人家美好的記憶中的一段,真是我們的榮幸.



  日期:2011-01-07 


   近日应邀到台湾,福建南音网弦友拜馆台南南声社、振声社。南台科技大学施炳华教授,赠予《荔镜记·音乐与语言之研究》一书,读来备感亲切,南音在海峡两岸传承数百年,虽隔着海峡,但脉络交织清晰可见。
   台南南声社的张鸿明老先生与笔者可算得上亲戚,因其故里亦在翔安东园,相见畅谈,亲情感油然而生。其兄张在我则是厦门南音界名师,兄弟二人分居海峡两岸,都是名师,实为佳话。笔者曾撰拙文《南音名师张在我》发表于《金门日报》,回忆其1957年赠送家父二把琵琶,盛情深铭。拜馆南声社之后,我们又拜馆振声社,聆听演奏,为之惊艳。其中“指”展示南音的当行本色,古朴典雅;“谱”《走马》则气势恢弘,仿佛听到马蹄声响。情深意挚的《三更鼓》催人泪下。弦友林秋华、郭雅君、林慧冠、陈薏婷、林夙芬等说起厦门,都有一份深深的亲情。
   此次台湾会弦友,一时技痒,演唱《出汉关》一曲(见配图),由台湾振声社操弄“上四管”琵琶、洞箫、三弦、二弦。一时韵味缭绕,两岸情谊交织缠绵……今虽回厦,余韵犹在。
   ○文/郭茂楼 汤美丽  图/郑国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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